他用情詩來證明自己的存在,所有悲傷的情緒彷彿都來自一個高尚的情操。我們必須先把對方抽離出去,才能讓自己倖存下來,為了再度填滿為了他而空出的心靈、感官。
  
  但這像是燒熔了的鐵漿找不到他的範型,只是兀自地四散;如火山噴發後燦瀾壯麗的空靈、無所適從。並且他們帶著無法瞬即冷卻的高溫。詠歎者大聲地讚頌著這是人世缺乏已久的熱情真摯,然而這樣的熱情對於身處在高溫的自己、龐貝的人們,這是一場地獄的煉火。災難總是消滅了所有可觀,然而我們卻又是為什麼在所有景色都毀去的同時而存活了下來?

  凝固後,流到了哪裡,我們就擁有什麼樣的形象。那個仗義擊劍的自己也已經不再好勇鬥狠,從破碎的土地裡收拾、拼裝著自己。有些傷心我們撿不起來了,就只好讓他沉澱在荒蕪之中,然後踏著步伐,或急或徐。
  他在妳身后,化成子路的模樣,朝著你大喊「君子亦有窮乎!?」

  你回回頭,張著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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